“某民主先驱论边疆:试为今之时势筹之,已割之地不必论矣。益当尽卖新疆于俄罗斯,尽卖西藏于英吉利,以偿清二万万之欠款。以二境方数万里之大,我之力终不能守,徒为我之累赘,而卖之则不止值二万万,仍可多取值为变法之用,兼请英俄保护中国十年。”
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中国曾有“民主先驱”说过这样的话。查对了一下,原文实际上还要长一些,我要把它引全,以免断章取义,抹黑先贤:“试为今之时势筹之,已割之地不必论矣。益当尽卖新疆于俄罗斯,尽卖西藏于英吉利,以偿清二万万之欠款。以二境方数万里之大,我之力终不能守,徒为我之累贅,而卖之则不止值二万万,仍可多取值为变法之用,兼请英俄保护中国十年。费如不足,则满洲、蒙古缘边之地亦皆可卖,统计所卖之地之值,当近十万万。盖新疆一省之地已不下二万万方里,以至贱之价,每方里亦当卖银五两,是新疆己应得十万万,而吾情愿少得价者,以为十年保护之资也。且价亦不必皆要现钱,足,铁甲船、铁路之钢条、木板、精枪、快炮及应用之一切机器,均可作抵。于是广兴学校,无一乡一付不有学校;大开议院,有一官一邑即有议院。”那么,这段话到底是谁说的?是谭嗣同。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谭嗣同的慷慨赴死,已经说明了他在人格上的高贵,我刚才说要把这段话引全,主要就是想告诉读者这最后一段话,“且价亦不必皆要现钱,足,铁甲船、铁路之钢条、木板、精枪、快炮及应用之一切机器,均可作抵。于是广兴学校,无一乡一付不有学校;大开议院,有一官一邑即有议院”——谭嗣同当然不是想卖国,而是想中国尽早实现现代化,但他的卖掉中国大片国土还外国人债,求外国人保护的政治主张,在客观上是毁掉中国,而不是把中国带入现代化。当我知道这段话是谭嗣同说的,我非常震惊,但想想也不该震惊:谭嗣同生活在那个年代,对于洋人的知识有限,说出这样的傻话来也不算太傻,今天的人,生活在信息时代,按说对于这个世界的知识和谭嗣同不可同日而语,不也有一样犯傻的么。前苏联的戈尔巴乔夫,中国的某些高层政治精英,他们对这个世界的认识一点也不比那个时代的谭嗣同更高明。这个时候我想起了“兰贵人”。原本,“兰贵人”一直是我鄙视,甚至可以说痛恨的人,现在想想,当时中国落在“兰贵人”手中而没有落在谭嗣同手中还真是万幸:中国落在“兰贵人”手中,受屈辱、走得慢,但还能存在,只要中国还在,就一定会重新走上复兴之路;若是落在谭嗣同们手中呢?中国就不在了,中国人将永远是洋人的奴隶了。面对更强大,更先进的文明,不学是错误的,学习是正确的,但把学习变成一种对于神灵的膜拜,把对方天使化,把自己的一切都彻底交出去,这比不学习更愚蠢。我们对于西方人的认识,对于国际关系的认识,一定要超越对于他们的愚蠢膜拜——时至今日,我还要做这样的呼吁,真是让我欲哭无泪。顺便说一句,紧跟着的自以为高明的脑残套话立马跟上来了,一个叫“history”的上来说:“典型‘好死不如赖活着’啊。百姓什么时候都是奴隶,不是这个的奴隶就是那个的奴隶,问题在于做谁的奴隶相对更舒服一些。‘中国就不在了’?国土不在了,百姓不在了,还是政府不在了?小东同学俨然活得跟主人似的,感觉良好么,嘻嘻。”我回答:“我当然是主人,你个天生的奴才没资格跟主子说话。”这种人就是如此,自己是天生的贱奴才,总以为别人也应该跟他自己一样贱。中国不在了,当然不仅是政府不在了,百姓当然也一样生灵涂炭,但这种贱货就是要混淆这一点,遗憾的是,中国现在这种贱货真的不算少。
PS:有些人对西方不仅是如神灵般膜拜,更是如奴才般洗地,还一副举世皆浊我独醒的姿态,混淆历史、发明历史,于是才有了岳飞这样的爱国贼和秦长脚这样爱国护民的忠臣。
[ 本帖最后由 caihuadazei 于 2014-6-19 21:05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