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染绣塌
作者:【明】西湖渔隐主人
字数:3.0万
【目录】
第一回 奸商巧诱周寡妇
第二回 风流子潜室交欢
第三回 贪杯醉酒误大事
第四回 寡妇夜窥洞房事
第五回 两奸久别如新婚
第六回 贵梅趁机弄云雨
第七回 寡母偷妹儿正捉
第八回 贵梅灵前恣淫乐
第九回 寡妇灵前观云雨
第十回 观云南欲火焚烧
第十一回 久弄寡妇终无味
第十二回 二人畅欢寻奸计
第十三回 得计谋划间尽欢
第十四回 妻妾同戏鸳鸯梦
第一回 奸商巧诱周寡妇
诗曰:好把名花着意防,休教闲荡出官墙;
无端蜂蝶寻香至,惹得劳心似絮狂。
话说清朝道光年间,清池县境地,一女子姓刘名贵梅,原是读书之人家的女
子,父亲是个饱学之士,一向在外开个学馆,自小令他读些烈女传,这贵梅生得
伶俐,领悟极快。
不料到十四岁,母亲张氏恶疾在身,久治不愈,终日卧床不起,不须几月,
竟自去了,父女抱头痛哭一场,扶尸入棺,料理停当。
一日,父亲思量:「早日他在家,母子照应,今日留他家中,孤身一人,日
子难熬,若在邻家来去,恐怕没有学好的,有失体面;若我在家,又顾不及馆,
如何是好?」
思量来去,仍无结果,遂想将小女子与他人,转念思忖,这斯文人家,决无
将小女与人作婢女之理;送与人作女儿,谁愿赔饭养他?后来又陪嫁与何人?如
此一想,倒不及直接送与人作媳妇省事。
主意已定,父亲便四下打听合适人家。
一日,遇见东村一媒婆,托他此事,那媒婆倒亦用心,寻了几日,回话道:
「惠水有一开店的寡妇,姓周名昭,有一儿闲在家,叫曾桐,年仅十四,适才探
询此事,那周寡妇喜不自禁,料想此事得成。」
刘父听罢此言,急于要把女儿与人,亦不论门风,亦不细探那周寡妇为人如
何,只收他几两碎银子,欲将小女贵梅过门。
贵梅几日前即料得此事,刚离亲娘,如何肯与恩父别离?刘父好言相劝道:
「我只为无极奈何,将你小小年纪与人作媳妇,你定乖乖的,切要听婆婆的教训,
不要惹他恼,为父也安心,那曾桐年纪与你相仿,料不得与你日日为难,只管放
心去吧。」
送至周寡妇家,又向寡妇道:「小女乃没娘女儿,不曾教训,年纪又小,千
万亲母把作女儿看待,不要说老夫感戴,连老妻九泉之下亦安心。」
送了小女,刘父自去了馆学。
只是这寡妇有些欠处:先前这店子是丈夫支撑,他终日在里间,不出门,日
间只管些茶饭,并不见人,想那丈夫得了病,不能管事,儿子曾桐又小,他只好
出来承值,遮羞怕耻,到后边丈夫死了,欲典店,又舍不得这般生意,让人,又
没甚过活,只得承头露脸,出来见客。
此时他已三十模样,遇有老成客人,道是寡妇,亦避些嫌疑,倒定那些白面
少年,遇有轻薄的,不免用言语勾捞他,风月态度幌他。
周寡妇乍见乍闻,亦有个见怪的意思,渐渐惯常其事,亦便来撩嘴,人见他
活动,越发来逗惹他,他年少性情,水性妇人,如何按奈得定?有赋为证:人皆
欢然聚首,綦我独罹头睽乖。
忆缱绻之伊始,先胶欢之糜懈。
银灯笑吹,罗农羞解!
红霞颊兮芙蓉双红,染春心枝柳兮粉黛!
空房亦何急?
想那寡妇怨花怨月,夜雨黄昏,好难消遣?欲得嫁人,怕人笑话,儿女夫妻,
家事好过,怎不守寡?待要守寡,天长地久,怎生熬得?日间思量,不免在先夫
坟前诉愁说苦,痛哭一场;夜间思量起,亦必捣枕捶床,咬牙切齿,翻来覆去,
叹气流泪!
兴许是他缘凑,一日来个商人,姓汪名道宇,荆州人,家事股厚,常来惠水
经营生意,道宇积年于周寡妇店中歇,却不曾与寡妇相见。待得店主归西,适才
与周寡妇照面。
此番相见,见他生得清秀可爱,便亦动心,特意买了些花膝裤物送他,不想
那寡妇却亦红脸收下。
这汪道宇本是风月场上的老手,见此情景,知其动意,便放开胆子,他本住
于前边楼上,故意嫌人嘈杂,搬至厢楼,与寡妇接相近。
一日夜,汪道宇不能睡,于房内独语,遂起床点灯,打开窗子,唱些私情小
曲,以此引他。
且说那寡妇正于隔壁房里纳着鞋底,闻得此声,早已心动,便停下手中活计,
将耳厌于门缝边,听得心急耳烧。
道宇见隔壁毫无动静,却亮着灯,欲察个究竟,遂轻手轻脚推开房门,蹲身
来到了廊边里,此时周寡妇正开着门直瞅,突见一人影显现,又听得邻房声止,
心中已明白了八九分,知是这客商来至近前,一时竟不知如何办好。
道宇壮胆推开那寡妇的房门,却见他正坐于门房,双颊红润有加,眉目传情,
手捧鞋底却一动不动,遂向寡妇道:「亲娘,茶便讨碗吃。」
那寡妇笑吟吟道:「茶水在这里讨得?」
道宇笑道:「正在此讨得!」
言罢,上前一步将寡妇手中那红鞋底儿夺了过来,道:「是什么缎子的,待
我明日拿一块来相送。」
寡妇道:「前日已收甚多,怎敢再收?」
道宇道:「我的亲娘,不收怎的?怕我讨还不成?绝无此意,但收无妨。实
则要讨还,亦不及绸缎,碰了身子如何?」
言罢嘻笑一番,用手指来把鞋底量了量,道:「真三寸三分。」
又在手上掂了掂道:「真是好货!」
寡妇怕有人闯见,外人观不雅,就劈手来抢,道宇早已藏于袖中,顺势把个
周寡妇揽入怀中,狠狠地亲了一下。
寡妇亦不言语,任他在脸上乱蹭,一时间热血上涌。久日不曾碰那话儿,今
日焦渴难耐,伸手去摸那阳物。那知道宇已动了肝火,那东西竟直挺挺立竖起来。
寡妇捻了抢,笑道:「这等长长大大,比先夫的大了许多,你且莫急,让我好好
玩他一回。」
道宇只道这寡妇早日羞羞答答,谁知竟这般火热!腾出一只手来挖入那妇人
的裤档里,摸那光光肥肥、紧紧扎扎的浪东西,一时间五根指头湿漉漉,粘乎乎,
热烘烘的,甚是有趣。
这样两人各腾出一只手互搂着,一只手各玩那物件,一时寡妇「哼哼」叫了
起来,原来道宇伸出中指在那户内一进一出作抽插状,叫他如何忍得?遂说道:
「我俩且上得床,慢慢尽兴一番如何?」
道宇亦不答话,将寡妇抱将起来向床前挪步。
到得床前,寡妇掀开帐子,道宇双手一松,将这浪妇丢在床上,自个儿飞快
的褪了身上衣物,缩身拱入帐内。
寡妇瞅见道宇那阳物末梢红通通、圆溜溜的鸡蛋般大小,早已心动,用手指
去摸了摸,道:「实在可爱!今生那曾见得?你且着实弄我一回,亦不枉活人一
世!」
于是褪了裤儿。上身那薄衫早被道宇解开,双乳胀鼓鼓的露将出来。道宇已
等不及,将寡妇推至床上,分开两腿,似饿虎扑食,压了上去。
寡妇伸出纤纤手指,捏住那阳物,引他入将进去。只见那肉棒越发粗大,一
手竟合抱不得,心中高兴,不觉哼哼地叫道:「心肝!快些进!我几欲痒死了!」
道宇这才一用力,「扑哧」一声尽根顶入,叫道:「有趣!有趣!里面热烘
烘的。我的魂都煞了。」
寡妇道:「我那花心着实可爱,你可狠顶!」道宇一边忙着抽送,一边答道:
「顶着了,看我不捣碎他!」
说罢突然用力,只几个回合,寡妇顿感周身通泰,心里叫道:「快活死了!」
寡妇身子狠命的耸动,娇声娇气,哼个不停!道宇奋力抽叠莽送,直把楼阁
震得微微动,阵阵酥美,寡妇身扭腰摆,户内淫水涓涓津津外涌,四肢悚然,心
内想道:「自我嫁人以来,阅人不少,从未经如此之美!如能长此享用这客商之
美物,岂不快哉?」遂向道宇耳语道:「日里夜间,你尽可来此与我尽兴!」
几经大抽大送,约莫三千余次,道宇方才泄了。寡妇爽快,目闭肢摇,金莲
双立,液露汩汩,畅美莫如。两人相拥相抱,见已二更时分,遂搂着睡去。
天色微明,儿子曾桐于隔壁喊叫,寡妇才醒,这时只听得道宇口中喏喏道:
「跌坏了!跌坏了!」
却是做梦来调戏这寡妇,周寡妇听得此言,一时兴起,竟忘了适才儿子喊叫,
竟自翻身上了道宇胯间。
道宇睡得沉,昨夜又折腾,一时却醒不过来。这时觉有重物压着,只当梦中
情景,又喏喏:「不及了!不及了!快些送进去!」
寡妇携牵着那生铁棒似的阳物,紧捏手中,搓个不停。道宇梦中心急火燎。
这一急,顿时醒了过来,见寡妇骑在腰间,道:「前面受用一回,梦中却遭戏一
回,此刻又如蚂蚁在心口爬过,让我如何等得及?」
寡妇见他如此,笑起来道:「你这个人,忒不长进,看你渴得恁般。也罢!
待我替你消消渴!」
言毕手捧那活儿对准花蕊,降身猛的一顿,整根进入了,水星四溅。那知用
力过猛,一口竟喘不得气。
道宇见半天没动静,那能熬得,翻身将个妇人压了下去,上下耸动。寡妇难
受,呻吟哈嗟,忙呼「用力」。道宇奋力抽送,不顾好花嫩蕊,那管柔残玉质。
寡妇经刚才那一裆顶,受苦不选,方言道:「付郎忍心,容奴稍宽免其纵提,
若再款送,奴不能忍也。」
道宇并无怜香惜玉之心,暗想道:「趁此份缘,与他下马利害,日后亦可尽
心狂入。」
放去任情,加些龙阳工夫,下面力不能支,声声敬求,苦苦哀怜,上面耳苦
不闻,急争深投,重重狠突,把个寡妇弄得月缺花残,粉褪蜂黄。
适时液粘滑松,寡妇渐生畅乐之意,暗想:此真人生第一乐事,畅快无可言
也。
「狠心种,伺下畅交之力,用在我这得意之时。」
恰逢这时,隔壁房中儿子又嚷嚷:「娘,娘,娘怎的不在?」
道宇闻得邻里喊得急,怕露了马脚,日后不甚便,送急急抽得五百余回,丢
了,此刻寡妇已被捣得昏昏沉沉,强坐了起来,二人穿戴完毕。
周寡妇从道宇屋后一侧门溜了去,绕了一个圈儿,才到得儿子房中,不题,
欲知后事,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回 风流子潜室交欢
诗曰:谁逢美色不欢欣,待旦焚燎就比论;
况是风流出世品,那甘寂寞坐空亭。
天明,道宇到缎铺内买了一方蜜色绸缎,一方白光绢,又是些好绢线,拿纸
包了,还向宝笼上寻了两粒雪白滚圆,七八百重的珠子,二粒立并包了,装入袖
中,回得店里,欲乘客人送入中堂。
少顷,贵梅随在曾桐身后,出了店堂。
道宇溜进中堂,周寡妇忽见一人闯入,吃了一惊,道宇遂将丝绢拿出来道:
「昨日所许,今日特来送上!」
周寡妇故意眼不看,手不起,低头道:「这断不敢领,不劳费心!」
道宇道:「亲娘,我这特意买来,亲娘不收,叫我将当何人,将礼送人,殊
无恶意。」
寡妇道:「这缎绢绝是不收的,只还我昨日红鞋底。」
道宇道:「成对不急。」遂将缎绢丢在那妇人身上,妇人此时心火已动,便
将扔来之物放入袖中道:「不还我?我令小妹从梁上爬过来偷。」
「承敬!承敬!」道宇亦不管那妇人定有心说的,还是无心说的,他都认真
了。
是夜,道宇进得房里,仔细打量,见这厢房乃合柱三间体,那梁上都是空的,
可以扒得。
道宇眼巴巴盼到晚,潜到这房中,少时,听得寡妇上了楼,儿子读晚书,媳
妇做针指。
将起更,儿子入睡,丫头小妹亦睡了,寡妇亦吹了灯上床,半晌不得动静,
道宇轻轻的扒到梁上,身子又胖,捱了一阵,浑身是坐,正待馏下,却是小妹贵
梅起来解手,只好缩下,又停了半刻,贵梅复入帐中,道宇团一脚蹲于厢上,才
转身,楼板上身子重,一振,只听得那曾桐在梦中惊醒道:「何物在动?」
妇人心已明,道:「没甚动,想是猫眺。」
道宇只得将身子蹲于黑处,再不敢动,少顷,听得曾桐复有鼾声,又得出,
摸到床边,那儿子又醒道:「似曾有人走动。」
寡妇道:「夜间甚人走入房中?」
儿子又道:「兴许是贼。」
寡妇回道:「没这事!如何大惊小怪。」谁知曾桐甚是不依,叫小妹点灯,
道宇听得,欲缩手爬回,只听寡妇拉大嗓门,怒道:「我料屋里缘何有贼?这日
着神见鬼,若我亦似你这等大惊小怪,可不连邻里边惊动?你寻贼来!」
贵梅早已吵醒,听得婆婆如此之言,便不着声,亦不点灯,道宇复又转身,
向床前挪步,又听寡妇道:「安你两在身边,栖栖耸耸,搅人因觉,明日皆去东
边床上睡,我独自清净些。」
此刻道宇心中明白,知是朝自己送话,遂壮大了胆,摸至寡妇床前,入了帐
子。
且说寡妇之睡床与贵梅、小儿之床相对面放,隔之甚远,一张在东边,一张
在西窗台下,寡妇见这浪子如此胆大,心里既担心又焦渴难耐。
怎耐道宇已滚入怀中,二人搂成一团。
料想小儿,贵梅尚未入睡,二人只得倒身相偎,一齐用力,虽不能尽那能事,
倒亦比隔壁相思爽快得多。
少顷,传来小儿鼾声,继而贵梅鼾声亦起,道宇见时机成熟,遂轻轻翻身起
来,寡妇悟其意,早将玉腿分得开开的,只等那又粗又硬的阳物顶入阴户内,道
宇虽心急,倒不忙于入将下去,只伸出左手。
游移到阴户,然后只轻轻一拔,寡妇口中即怪「哼」一声,假意耳语道:
「你这野畜生,不得好死!」
道宇知他难忍,欲再挑拔,遂逮了妇人一只手儿,抚于自己那肉棒上,任他
揉搓,寡妇等不及了,手捻阳物乱动,口中直哼哼。
道宇经此景,一来怜他难忍,二来自个儿已吐水多时,遂凑近那个缝儿加力
一顶,仅进去半个首儿,又一送便不得进,惊道:「怎的只是不得尽根?」寡妇
不答,道宇疑心是那户门太紧,但昨夜分明无此障碍,相必是他故意作祟,遂运
足气力,拱身而起,又再刺下,只闻「嗳哟」一声,寡妇即将阴户迭得甚高,一
耸一耸拼力迎送,淫声浪语,好不骚发。
俄尔,道宇翻身下底,将阳物拔出仰身躺着,虽然竖起五六寸长那件大热东
西,寡妇掇身跨下,一下去,套个尽极,道手捧着他那肥臀,一起一落,寡妇在
上,一蹲一桩,不住的套了一会。
旋即,道宇又一个翻身,将妇人压于底下,拎起两只小脚儿,伸手摸索那水
淋淋的玉户,抚玩多时,闻得「哼哼」一声,遂一跃而上,几番大扯大拉,下面
唧唧啧啧,一片响声盈耳。
此刻,二人早已忘却屋内尚有两小人,只顾尽兴,寡妇叫爽快不绝,低声悄
语道:「心肝,你再弄我一会,我被你入死了。」
口中哼哼娇声喘气,百般狂荡。
二人正要死要活,忽闻小儿一个长喘,道宇恐醒来察觉遂停了下来,瞬间,
曾桐问道:「怕是有贼?」
屋内顿时安静,寡妇亦不答话,阴户内热炽难耐,那阳物直挺挺倒入其中,
直捣花心却一动不动,叫谁忍得?
寡妇将户儿轻轻上耸,道宇小心下桩,又弄了百余回,方才泄了。
二人早已浑身酥软,不及擦拭户儿,阳物,面相交股而卧,欲知后事如何,
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回 贪杯醉酒误大事
诗曰:红粉嫦娥映青云,桃花马上石榴裙。
上回叙及周寡妇与道宇相拥而眠,时值三更,皆精疲力竭,不时,道宇鼾声
如雷,那妇人昏昏欲睡,怎耐道宇粗气直挠耳心,心里痒痒,怎能安息?又恐这
鼾声惊扰小儿、贵梅,遂将手指覆其阳物,用力一捻,道宇惊醒,方明白缘由,
再不敢睡,只交股而卧,当夜无话。
捱到天明,小儿、贵梅皆困于帐中,不曾醒来,道宇旋即溜下了床,回到隔
壁屋中,料想昨夜缠缠绵绵,好不痛快,一时顿没睡意,净了脸,走出了客店。
道宇一路走,一路思忖,这妇人平日好占小便宜,那然这般,今晚须寻甚送
他,再分他个甜头儿。
到得一银店,道宇摸出一两银子,招来店主,道:「打两个钱半重的戒指儿,
七钱一枝古挤簪子。」
看了样金,在那厢看打。
不料夜间不睡得,打了一个盹,银匠看了,又是异乡人,便弄手脚,空心簪
子,足差一钱银子,打完,连回残一称,道:「瞧瞧,不缺一厘。」
道宇看了簪,甚定欢喜,心想夜间给那妇人,定能讨得欢心,不怕不分他尽
兴,抬头望那银匠,似有不对,忙讨过称,多了三厘。
道宇起了疑心,道:「式样不好,另打做荷花头罢。」
银匠道:「成工毁他不得,恐怕不能再造就,怒难从命!」
道宇定要那厮动手,便道:「定要打的,我自召工钱。」
匠人见说他不过,脸露愠色,道:「要打明日来。」道宇拾锤砸开那簪,只
见碎银散将出来。
见此情景道宇暴跳,要送官,匠人道:「是焊药。」
道宇道:「难道焊药是装在簪里的,理行不通,定要见官。」
一旁走过两个邻合来,说请他吃酒,再认赔,万万别去见官,好说歹说道宇
勉强应允,二人将他请到酒店吃三钟赔礼一镀银子。
道宇因此事闷闷不说,这两个邻合左右相劝,又灌上了几盘,已是酩酊。
这边周寡妇绝早起来,另铺了儿子床,那贵梅床也另行铺好了,到晚上,吩
咐儿子就在那边读书,自在房里把床面收拾得洁净,禅熏香了,只等三更道宇来。
初时,寡妇独竿棂前,点一斜灯,心里好不热燥。儿子、媳妇、丫鬟俱已睡
了,还不见那浪子到,只得和衣睡了。
到了二更,听得打门,料想是那汪贼回来。
急了起身出了门,到了院门前,摸得门开,一个人直挺挺倒了进来,吓得寡
妇倒退一步。借月光细看,正是那汉子。
道宇烂醉如泥,倒于地上。
寡妇跪地扶起,却遇上一个「瓶口木香」吐了他满身。寡妇那顾得这些,忍
了酒气,费力拖将起来。
怎耐道宇人事不醒,妇人那拖他得动?遂喊小厮阿喜前来相帮。二人好歹将
这醉鬼拖入房中。阿善自去息歇。这妇人看这厮醉样,如何好去?
寡妇自是不理,回到自个屋中,直生闷气。三更已过,仍不得合眼,牙齿咬
得吱吱响。心里又气又恼!恼的是贪杯误事,气的是没福消受。
且说那道宇半夜醒来,懊恼无及,睡了一刻,怎耐那美事索绕心头,如何安
息?遂撑起身挽了齐整衣服。忽闻得房门乱敲响,疑是那寡妇,遂道:「知你要
来,候多时了。」
那门本虚掩,推之可入,半天并无动静。少顷,传来邻里一房客声音:「往
娼家去不?」
道宇只得复回床睡于上面,做梦中惊醒般道:「多谢!身子不快,已早睡了。」
再三推辞,只不起来。那人去了。适才经这客房一揽和,道宇心中甚是火动,
折身起来,再到楼阁,轻轻扒上去。黑咕隆咚,那里顾得,只一松手,身子便落
于寡妇房中。
道宇驻立壁根,侧身细听,知那小子、媳妇早搬此而去,便壮了胆子,朝寡
妇床沿摸去。寡妇早已察觉,气已消大半,假意睡着,却将两腿分得大开,只等
那厮来弄。
道宇不着言语,自脱个干净,钻入褥中,轻轻道:「亲亲乖肉,快些受用!」
不闻回声。用手推他,又推不醒。道宇火动,便将那物插入阴中,轻抽浅送,
寡妇梦中呻吟着笑。道宇复一阵狂入,寡妇如渴得浆一般,搂住道宇,口中却嗔
道:「甚人?好大胆!」
道宇亦不回答,带笑抽出那物来便要爬将下床,寡妇急扯住道:「那里去?
不可如此逗人!」
道宇笑道:「你这般要紧时候,却冲撞着我。」把寡妇两腿掇起,行九浅一
深之法。寡妇叫道:「入得好!」道宇心火正旺,遂将小金莲扛于肩上,凑准缝
儿大抽大送,寡妇悬足于道宇背上叫道:「亲亲,内中美不可言,不知尚有几许
未进。」道宇知其所言花心,道:「有两寸,更极大些未入。」寡妇道:「快入
尽根,看是如何?」道宇直入尽根,不容不发,寡妇叫道:「亲亲,内中绝妙。」
便将身摇动,道宇重重抽送,寡妇轻轻叫道:「且莫动,我头目森然。」道宇不
听,至二百余回,那妇人又道:「好亲爷,快活杀我。」道宇少住片刻,寡妇急
了,目闭齿紧,鼻息微微,道宇大喜,疑其户内骚痒,却死不身动,半响,寡妇
实难熬得,令道宇仰卧,以阴户就之,跨马而坐,一起一落,五换巾帕,且四鼓
矣,道宇又俯身其后,抽送三百余提。
寡妇早已脸红鼻青,又遭五六百抽,道宇一泄如注,一侧卧床。寡妇尚未休,
用帕拭净那肉物,净头枕于道宇腿上,以脸贴其物,以口吮之,其物复昂,道宇
再翻身插入,这精力更猛。寡妇万态千娇,无所不至。不须一刻,双双泄了。几
番云雨,自已难舍,有诗为证:颔杯片时云雨意,坏教数载竹松心。
欲知天明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回 寡妇夜窥洞房事
诗曰:自分不殊花衣合,含香和露乐深宵。
天微明,两人怕儿子知觉,不敢再畅意。道宇穿衣下床,依旧去那壁上扒了
过去。
如此夜去明来,三月有余,周寡妇得他衣饰亦不下百件。到临行时,亦百般
留恋,洒泪而别,约去三四月便回。
且说道宇荆州有一娘子尤氏生得一男儿未满十五。一家子倒亦和睦。这尤氏
本是贞洁之妇,道宇在外跑脚经营生意,知其艰辛,百般疼爱,每每返回,好食
相待。有时道宇三、五月方回一趟。尤氏绝无养汉之事。只小儿汪思读于邻里学
堂,常惹是生非,尤氏长吁短叹,料想:没那父辈相教,断如此!只待道宇返回,
说与他听,放下生意,细细把教小儿。
这日,道宇从惠水返回。
进得家门,尤氏远相迎,不及诉相思苦。忙携了大小包裹进得屋内,一一翻
开,却有一只未缝完的红女鞋底,一时惊愕,大怒道:「定在外嫖!且等我处置!」
道宇见此情节,情知不妙,欲辩解,却道不出口。
尤氏那容他诡辩,操起一砍柴刀,将那红鞋底铡将起来。一时间,碎布乱飞,
道宇吓煞了眼,不住求饶道:「只这一回,往后定不敢犯。」
尤氏早泪流满面,摔了柴刀,抓挠起来。道宇苦苦相哀,妇人到底心软,谅
了他。不再大闹,却不许再出门半步。
小儿早明事理,一旁观望汪思,不竟窃笑。尤氏提及教训小儿一事,道宇只
得费力训导,无奈小儿年长,不受之,反与父顶嘴。
尤氏见了,心里痛惜,怨自个儿从小娇惯,如今那容得做父母的?遂只好由
着他。
且说这周寡妇送走了道宇,又独守了半年,本约好三、四月即回访,怎耐六
月有余,仍不见踪影!心中焦渴难耐,那年用里的主顾又没顺眼的,只得叹气!
自古道:「宁可没了有,不可有了没。」吃了野食,破了这羞脸,便亦忍耐
不住。不得已寻几个短主顾厮混一夜,如何亦不得道宇那汉子爽快!倒是邻合有
看在眼里的,传了开去。寡妇自知身心焦渴,亦顾不及许多,任随外人说笑去。
回头再说那刘学究,把个贵梅给予这寡妇家中,实才知将小女送入龌龊人家,
早闻得寡妇风言风语,怕小女受其熏染,甚是担心。
贵梅刚进门时,寡妇亦怜他没娘的妇儿,着实爱惜他。管他衣食,打扮一枝
花一般。外边都道:「周寡妇有接脚儿的了。」
那贵梅性格温柔,举止端雅,百说百随,极其孝顺,周寡妇怎不喜他?几月
前,寡妇与那道宇厮混,虽小儿曾桐不曾知晓,但小女心细,贵梅早已察觉。每
见夜里那楼阁影动,心里亦着实发慌,次日脸便红一整天,逢人便低头,恐人知
其深意。
一到夜里,挂帐而卧,彻夜难眠,恨那曾桐不识人间云雨事,料想长夜难熬,
禁不住哀声叹气。
日子一长,见婆婆并无收敛之意,亦睁只眼闭只眼,只做不晓,只做不见,
寡妇情知理亏,又收罗他,使不言语,并不把重活计使他。
屋后有一块空地,有一支古梅并各色花,任他在里绕植,闲玩。
一晃两小到了十六岁,都已长大。此时刘学究已殁,自接了几个亲眷当他合
卺。真好一对少年夫妻,有诗为证:绿鬓妖娆女,朱颜俊逸郎,池间双蒸萏,波
泛两鸳鸯。
两个做亲之后,起初甚是闹热。只是两年前,周寡妇因儿子碍眼,打发他于
书馆中歇宿,家中事多有不知。到如今,因做亲在家,又见儿子媳妇做亲闹热一
阵,自个儿心里亦甚热,时时做出娇娆态度,与客人磕牙撩嘴,甚是不堪。
一夜,初夏时分,寡妇熬不过,见儿子媳妇进屋闭门,遂起身上楼贴于儿子
窗前,伸舌将棂纸弄一个洞儿,朝里窥探。
且说屋内床上两个小人儿,蹲身而坐,皆是赤身露体。贵梅取一杯香茶,双
手递与小儿道:「请茶。」
小儿道:「你先尝之。」贵梅笑着吃了半口。小儿接来吃了,直起身来着贵
梅道:「可睡乎?」贵梅点头,欲灭了灯,小儿阻止道:「看见何妙?需仔细弄!」
寡妇屏了呼吸,舔了口水,只瞧那乐事。
只见小儿那阳物又细又短,媳妇见了不甚满意,却亦无奈,小儿将那物置于
户口边上研擦,那媳妇微微张口,脸色红肿,许是动情了,少许,便支撑不得,
紧紧凑将上去,小儿将那命根入了进去,因太短,媳妇狠命前凑,以图爽意。
二人一颠一颠的,煞是有趣,寡妇看在眼里,火在心头,探手插入牝内,用
指头儿启那桃瓣儿,这一拔弄不打紧,立时内里痒起来,将指